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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的千芳被诊断为“中度双相情感障碍”，两人拿了些药，便就回家了。
晚上千芳给艺玲炒了两个菜，吃过后，千芳盯着艺玲，把药片按量吞下去。
就像艺玲之前说的那样，吃过药后没多久，艺玲就昏昏沉沉地打不起精神，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看手机。
千芳洗过碗，又把房子打扫了一通，再去看艺玲，发现她捧着手机，歪斜在床上睡去了。
千芳拿过手机放回桌上，无意间碰亮了屏幕，解锁页面上，陈念汐半身赤裸，坐在海边的礁石上，正扭头凝视着千芳。
所以说，现代科技真是可怕，明明早已是烧成灰的死者，却还能这般撩拨活人的心弦；
而若没有被告知，或是在心里偏执地相信，生与死之间的概念，就真会变得模糊起来。
那女人说的，似乎也有点道理。
那真就如她所说，死人也可以复活吗？
在讨论死人复活之前，要先来定义，“人”是什么。
或者偷换一下概念，我们所能认识到的“人”，究竟是什么。
温热的肉体，淡淡的体味，光滑的肌肤，以及之下的血液和深埋的脏器——显然这些东西构成了人，但我们所认识的“人”，并非是这些大同小异的肉体；
共同的经历，说话的语气，待人接物时流露出的性格脾气，无意间玩弄发梢的小动作——只有这些在记忆中堆积的“信息”，才点亮了我们内心里众人的面貌；
而当伊人远去，深埋于心的记忆，在脑海里变得陈旧、扭曲、侵染、变形——“人”成为了梦中扭曲的幻觉，自我满足的意淫，乃至蠢蠢而动的欲望……
你可以说这是心理的幻觉，催眠的戏法，但真正令人动心的，岂不都是那些不可碰触之物吗？
“愿你泡沫一般的恋人，在她温热的血中间复活。”
女人如是祝愿道，并给了千芳两枚药片。
千芳坐在艺玲身边，帮她小心脱掉外衣。
忽然，艺玲低声呢喃着，抬手轻轻抓住千芳的睡裙。
“小姨妈……”
“困成这样，就睡吧，啊。”千芳轻声说，“反正时间也不早了。”
“嗯，睡觉……”艺玲睡眼惺忪，犹如梦中舒展手脚的小猫，把头枕在了千芳的大腿上，“小姨妈的腿……好软，嗯……”
“那你没办法……”千芳轻叹一口气，轻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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